1、 “什么猝死,刚刚听你们说猝死什么的可以跟我讲讲吗?” 面前的姑娘笑得眼尾上翘,目光清澈,瘦个的男人面善,首先压低了嗓子开口,带着乡音:”这样,在这镇子的南边尽头,有一个霍氏老宅,它是咱们这最邪门的地方,咱们镇里的人都不敢去。” “是吧?” 手肘戳一下身边粗腰的同伴,那络腮胡大叔会意,连忙点头;”嗯嗯嗯!” 廋男人便一顿,神情变得诡异难辨:”在民国初年的时候,里头发生过特别可怕的命案,当时满大街都是血腥味儿呢。” 他呼出一口浊气:”镇里的老人差不多都还记得。" 民国元年间,霍家还是世代簪缨,名门大族, 当年,霍家大少爷恋上制伞的姑娘,对她及宠,最直接的表现便是嫁娶那日,动静大的惊着了整个镇子,不断的鞭炮声又是大轿,迎亲队从南街排到北街,这事到现在老人们都还有印像, 眼看两人有了儿子,越加的恩爱,即使如此,霍家对待那出身贫寒的姑娘仍不满意,终于有一次,霍大少爷外出谈工,留下妻子在家,对她充满轻视的霍家众人趁机刁难羞辱,尤其是霍老夫人,更劝她做小,好将自己看好的名门小姐给孙子填做正房。就在大少爷外出谈工的前一天,大少奶奶跳井了。 后果,便是这大少爷疯魔了。 他抱着她的尸体不放,甚至一同生活,腐坏的尸臭味飘出了许远许远,成为一直以来的一种骇闻,接着在她头七的那晚,这个霍大少爷竟生生吃掉自己的夫人,还将家里欺过她的二十一口人杀害,只留下孩子和唯一老实的管家,自己再自尽。 最后更可怕的是最后接手霍家命案的警察没过多久也暴毙了,多年后对霍宅打起主意的人也相继猝死。
2、 余青身为他的保姆,抛开热爱吃他豆腐这一点,也算是非常尽职了,就在她离开的前一个月,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听到的风声,知道她要离开,于是牵起她的手火急火燎的跑到卧室里。 偌大的梨木衣柜,他一手打开柜门,不等他回过神,后背一沉,接着整个人坠入了无边的黑暗。 ——她竟然被关了起来。 随后身边又是一紧,他紧紧地挨着她坐进来,拉上柜门,手臂再缠住了她。 怀里的温软柔腻,透着一股独属于她的香气,他呼吸颤了颤,抱着她又往怀里收,粗重的喘息着,脸颊贴住她柔软的发顶,闷闷的蹭了蹭。 他喜欢这样狭小黑暗的空间,因为狭窄的空间能带给他安全感,正如他的那位心理医生对他说的话。 “在这里,你逃不掉,也没有人会从他身边将你夺走。”
3、 她这天已是心力憔悴,一斜躺在软榻上,于是微瞌起凤眸,素白纤长的手又撑着粉腮,闭目养神。 只刚眯了片刻,忽觉得脚心一阵暖热,她怔了一怔,睁开眼就瞧见两脚已经踩在满是温水的脚盆中,而男人正跪在她面前。 他低垂着头,刚毅凛冽的面容似斧工雕刻,那眉眼清冷,鼻梁高挺,却在烛光下渐渐消融,缠绕上缱绻温柔。 但见他伸手捧起她玉白的小脚,拿起皂角开始擦拭起来,目光灼灼地胶着在她的脚背上,下颚绷紧,神情专注异常,只感觉她的脚很小,白净莹润的是羊脂玉,总是令他不由自主更加小心翼翼的,而那样滑腻的触感,却又让他爱不释手。 他眼眸一沉,胸口激荡着一种焦狂的渴望,骤然沸腾开来,那火烧火燎的高热,直烧着他的瞳孔泛红,额角的青筋突跳。 又白又软,又如此的娇小可爱。 他呼吸紊乱而急促,将她的脚洗完了以后,用清水冲净,便捧着她的脚痴痴地看着,又用指间撩拨起她的脚趾,张开了嘴。 “你很不乖。” 那样冷的嗓音,顿时凝成一条寒冷的冰线,笔直的冻入心脏,刹那生寒。 他浑身一僵,不觉捏紧了她的脚,慢慢抬起头。 映入眼帘的便是她那艳美精致的小脸,神态慵懒,凤眸眯起一丝细柔的弧度,洇染了胭脂薄红,妖佞横生,朱唇微起:“朕看中的男人,你杀了便杀了,你让朕的威严何在。” 他听出她话中蕴藏着怒意,她真的生气了,为了别的男人跟他生气,他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撕裂般,滚烫的鲜血奔涌而出,最深处抽搐着剧痛,如同噩梦的到来一般,令人心悸。 他彻底慌乱起来用力地住她的小腿,就跪在她的面前,堂堂八尺的伟岸身躯,竟不能抑制的发抖。 他紧紧地拥住她的双腿,轻轻地,又充满卑微地哀叫到:“陛下,我们已经有了婚约,说好的,陛下只要我一人......" 他的瞳孔也在发颤,死死地凝定在她白皙的眉眼间,传说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北疆王,在她面前不过是只乖顺的大犬。